——獻給曼德拉
□王久辛
那幽暗,不,
那陰暗之潮比之漆黑的夜,
我是說:沒有一絲一星光波的
墨色的潮水,吞噬了他。
他在龐大有如穹隆的黑暗中,
忍受海潮般的疼痛。
沒有任何一塊監墻的磚,可以分擔;
也沒有任何一縷風,可以吹散。
他的疼與痛。
他的被囚禁的自由,
他的被埋沒的精神。
即使他來到了陽光下,
站到了山之巔,他的疼與痛
也依然被他埋沒在心底,
那深深的淵藪之下
——他決不讓它們出來。決不!
他讓那疼變成煤,
他令那痛變成油。
他用世界上最美麗的少女的願望,
來點燃人類之愛。
他仿佛在說:自由是愛的翅膀,
我要用疼痛的颶風,
助她們翱翔……
他永遠沒有仇恨,
他永遠拒絕抱怨。
他用剋制,用愛,
將一己之疼痛徹底埋葬,
而將自由之上的愛,
刻在了人類靈魂的——骨頭上。
(原標題:隱忍之光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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